血玄

狮子王

沿用上一篇《信仰》的设定。本身是想加在正文里的,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加在哪里,就单独写了一篇小短打。路易说的话,也是我想对赫拉格说的。写的不好,没有把自己的心情完全传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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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的入口处,并排坐着两个人。

此时正直深春,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不过分炎热,又刚巧消除了初春的轻寒。

路易抱着一本厚重而古旧的《刀术解析》认真地阅读着,即便书中所介绍的刀术流派同赫拉格教授她的全然不同。她看上去比同龄人矮小得多,再加之赫拉格高大体格的映衬,显得她像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

赫拉格无声地坐在她身旁,手中握着降斩。他的拇指抵在刀镡上,使刀刃露出些许,继而把拇指抽出,让其恢复原样。他重复着这一动作,同他曾做过的成千上万个动作别无二致。他总是说他是个武夫,他也确实以武夫的要求来对待自己——无论在何时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刀来,投身于战场。

“爷爷,”路易突然停止阅读,询问道,“有没有人用动物形容过您?”她仰起头同赫拉格对视,玻璃珠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赫拉格停下手里的动作,思索了片刻,“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的部下总是用狼来形容我。”

赫拉格年轻的时候是乌萨斯的将军一事,路易是知道的。她想象了下大约比现在年轻上二十岁的赫拉格在满是硝烟的战场上镇定自若地指挥,挺拔的身姿像是古道旁的松柏,军装上溅满敌人的鲜血,闪烁着金芒的眼眸锋利如剑——倒真像一匹为国家尽忠的孤狼。“您的部下这么形容您,大概是因为您那会儿还是将军的缘故吧。”她合上手中的书,歪着脑袋,“在我心里,您更像狮子。”

“狮子?”赫拉格的眼尾漫上细小的皱纹,醇厚的嗓音塞了几分笑意“我这样的人,可没法和草原上的王相提并论。”

路易摇了摇头,“狮子会守卫自己的草原,保护自己的家人——即便这会令它付出血的代价。而您则把阿撒兹勒当草原,孩子们是您的家人。您和狮子一样,为了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不惜付出一切。”

“您有狮子的精神,也有与之相配的能力。有您在,我总是很安心。”她莞尔,眼睛眯成两条细细的月牙儿,“爷爷,你是我的狮子王。”

太阳渐渐落山,天空呈现出瑰丽的色彩。与大地相接处被阳光晕成橘黄色,继而一点点向月白过渡。几缕薄云似是礼裙上的纱缎,随着风缓缓踱步。

赫拉格回望着她,凌乱线条般混杂的思绪映在他眼底。他看上去若有所思,最终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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